2018年4月27日 星期五

加百列的東非七十天-生命最後的微光




  如果你要拍一部關於好朋友的電影,紀念你最好的朋友的話,你會怎樣呈現呢?導演菲利浦巴波薩(Fellipe Barbosa)選擇以紀實的方式紀念他最好的朋友加百列布克曼(Gabriel Buchmann)。




  電影開場的第一個鏡頭便非常有意思,導演Fellipe Barbosa選擇以長鏡頭作為破題法,將故事的結局放在電影最前面,而電影的第一顆長鏡頭,便交代了Gabriel的死亡。意即導演最先給觀眾的第一個訊息。
  接下來導演將故事拉回到了Gabriel生命最後一段旅程的源頭,身上帶的錢不多,從巴西出發,並結束在馬拉威的七十天旅程。這段旅程在敘述上非常的平實,導演Fellipe Barbosa在電影的呈現上以非常紀實的方式,和工作團隊重新走一遍Gabriel的旅程,除了Gabriel及其女友克莉絲緹娜(Cristina)外,所有的配角演員都是Gabriel在旅程中遇到的真實人物,因此電影全片並沒有用太多的技巧。




  談到這裡,或許會納悶既然導演都找到了Gabriel旅程中遇到的當事人,又以紀實方式拍攝呈現,那為何不直接拍成紀錄片,而要以電影的形式重述一遍Gabriel的旅程呢?有意思的是如果是紀錄片,觀眾很清楚知道這是過去式的作品,Gabriel就是已經活在過去和記憶裡的那一縷幽魂,導演Fellipe Barbosa以電影形式呈現,其實在拍攝過程,就彷彿跟著已故的亡友重新踏上這七十天的旅程,重新體驗到好朋友的生命風光,直接走進Gabriel的生命的最後微光中,不僅是Fellipe Barbosa如此,觀眾亦然。這是Fellipe Barbosa的浪漫式執著,亦是Fellipe Barbosa對好友的癡情。
  Gabriel身上帶的錢不多,他身上的裝備簡陋,腳上穿著輪胎製成的拖鞋,一路上省吃儉用。當女友要花兩百塊錢買一罐飲料時,Gabriel極力阻止、為了快速通關,搞定護照,他寧願省那幾十塊錢,他的節儉與摳門,在電影的小細節裡不時呈現出來。
  但是Fellipe Barbosa並沒有全力維護著好友Gabriel,讓Gabriel的性格過於完美平面。Gabriel的東非行程早已超過一般人七十天的旅行時間,這種計畫一方面揭露Gabriel的雄心壯志,更呈現出Gabriel性格莽撞、過度自以為是的一面。




  《加百列的東非七十天》的旅行並不是《那時候,我只剩下勇敢》的生命贖罪之旅,他更像《阿拉斯加之死》和《127小時》的綜合體。
  《阿拉斯加之死》裡的克里斯(Chris)跟《127小時》裡的艾倫(Aron)一樣過於自負,總認為自己的經驗可以幫助自己度過難關。殊不知在不同的環境下,只靠一招半式永遠無法打天下,這種年輕人心態的照妖鏡,也和《加百列的東非七十天》中的Gabriel不謀而合。
  這種年輕人的自以為是心態,也同樣帶領Gabriel在姆蘭傑山的旅途上,逐漸走向死神的懷抱,最後僅剩下相機裡的快樂時光,以及再也無法相見的女友了。
  Fellipe Barbosa以近似紀錄片的方式,悼念已逝的友人,在這七十天的路途上,Fellipe Barbosa走入了友誼的時光機器裡,他沒有試圖在過去拯救已逝的好友,而是藉由《加百列的東非七十天》讓自己的生命獲得那一點點的救贖,那怕只帶著那一點點最後的溫柔。

以上劇照來自開眼電影網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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